第74章 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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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我想听听你的解释。”苏墨黑着脸说道。
解释……可是，该怎么解释呢？顾北欲哭无泪地对苏墨说道：“墨墨，我是真的不认识她啊？”
“不认识她，那她怎么对你这么亲热？还说要‘下次联系’？”
“那……那应该只是句客套话吧？”
“那么‘上次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必须要让人家感谢的事情了吗？”
“墨墨……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失忆了啊，我对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苏墨烦躁地用手攥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用力的程度之大，甚至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也就是说，是阿北在失忆之前就花心出轨了，是吗？”
顾北上前抓住苏墨的手说道：“墨墨，墨墨你听我说，我完全不觉得我跟那人有什么关系啊？你想想，以我这样的社交能力，可能会跟那种美女有什么交际吗？”
苏墨反射性地甩开了顾北的手，但是她又很快为自己这样的动作感到有些后悔，她用自己手握住了刚刚甩开顾北的那只手，然后用带着颤音的声音说道：“先别管我，让、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苏墨说完就自己跑远了，留下顾北呆呆地一个人站在原地。
“秋山恋……”顾北呢喃着这个名字，表情有些阴郁。
头很痛……
像一只懒猫一样躺在自家大沙发上的苏墨用手揉了揉额头，感到浑身无力。
好不容易感觉和阿北的关系有些进展，但是没想到又莫名其妙地跳出了一个看上去跟阿北有些莫名暧昧的漂亮女孩。
其实，从理性上来看，自己也明白，现在的阿北应该是无辜的吧。
毕竟从阿北失忆之后，他几乎是天天都跟自己在一起的。即便是自己梦游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记忆，至少还是有一点点隐约的印象，能大概明白阿北似乎还在自己身边。所以说，失忆后的他应该是不会有时间跟那个骚蹄子有什么过多的来往。
但是，阿北失忆之前呢……
那段时间应该是自己的精神病最严重的时期吧？总觉得自己过得浑浑噩噩，记忆也像是削皮后的菠萝一样坑坑洼洼，这缺一块那缺一块的。
苏墨没法不让自己去想象，那两个人相处在一起的画面，哪怕这完全是捕风捉影，哪怕越想越会让自己感觉好像心脏都被揪住，好像肠子都被打成了一个中国结一样痛苦，这种脑补也没有办法停止，自己真的是太敏感了。
苏墨从顾北身边跑开，虽然确实有着“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的原因，但是更大的理由是，她感觉如果自己继续呆在那里的话，恐怕会抑制不住体内那种肆意而生的冲动，又会让阿北受伤，甚至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废物。”
她骂了自己一句。
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却只会不断地逃避。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苏墨却依旧躺着，任它怎么响都无动于衷，而那铃声似乎也很固执，执着地鸣叫着，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它的声音，而它就是不肯停息。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电话终于因超时被挂断了。
苏墨拾起手机，看看上面那许多个来自顾北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叹息一声又放下了手机。
下午还有课，还是那个总是讲得让人觉得昏昏沉沉想睡觉的夏老师的课……算了，反正阿北也不会陪我去，不去上好了。
“废物。”
苏墨又开口说道，但是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很讶异，因为这话不是她自己说的，却好像是什么人借她的口说出来的。
苏墨沉默了一会儿。
刚刚是自己的无心之言吗？但是却说得没错，自己刚刚又想要逃避了。
苏墨双手拍了自己的脸一下，然后提起单肩包准备去上课。
教室外，她偷偷地朝里面打量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人会注意她的时候，飞快地走了进去，占据了一个后排的座位。
学生稀稀拉拉地进入教室，苏墨则在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候，却有一个人来到了苏墨的边上，向她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
“没……没有……”苏墨紧张地回答道，她扭过去看那人，结果自己却愣住了。
“诶？你……你是……顾北的女朋友？”秋山恋惊奇地说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家伙？这也太巧了，简直巧合得不正常。
苏墨戒备地问道：“你不是服装设计系的学生吗？为什么会来听心理系的课？”
“我有兴趣，来旁听学习一下不行吗？”秋山恋坐了下来，并对苏墨笑着说道。
“随你。”苏墨冷淡地答道。
秋山恋撇了眼苏墨，耸了耸肩，从背包里拿出了笔和笔记本。
“喂。”苏墨忍不住又去向秋山恋搭话道，“上午你说的，你要感谢阿北的事……是什么事？”
秋山恋眨了眨眼睛，对苏墨调笑般道：“你确定你想听？”
“有、有什么不能听的？”
“那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月前的漫展，傍晚快结束的时候突然下了暴雨，我当时因为在cosplay，穿着一件不好行动的衣服，还有一双跟比较高的鞋。结果脚滑了一下，把鞋跟拗断了，我自己的脚也扭到，疼得走不动路。然后被顾北看见了，他主动背我到临近的医院自费帮我上了点药。不过后来因为雨太大，打不到车，天色又晚了，所以我就提议先找个宾馆住一晚再回……”
“等一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宾馆里住了一晚上啊？”
苏墨感觉自己的喉咙犹如一口干涸的枯井般，张开口的声音几乎都是嘶哑的，“你们……就只是住了一晚上……对吧？”
秋山恋看到苏墨这样的反应，禁不住笑了起来，她把脸凑到了苏墨近前，朝她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气，然而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这个你都不懂吗？我们都是年轻人啊，他帮了我这么多忙，而且我们两人也互相很来电，在一个暴雨倾盆浑身湿透的夜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很自然而然的吗？小妹妹，你可别说你还没有跟男人做过爱啊？”
苏墨感觉到，她眼中的一切景物开始变化了，周围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嘈杂无意义的杂音，所有的颜色都在褪色，如潮的黑色墨水从每个人物的头部开始向下浸染开去，将他们全部染黑，眼前的这个女人也变成了一张不断叫嚣、跳动的黑色剪影。
苏墨压抑着仿佛要喷涌而出的黑暗气息，低沉着声音说道：“阿北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那女人的声音也变成了好像被机器加工过了的毫无音色的刺耳声音，这声音依然传入了苏墨的耳朵——
“哈，小妹妹，你可真是太不懂男人了，他们可是欲望的生物。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留住男朋友呢，不如干脆把他送给我如何？我还挺喜欢的呢，这种老实善良的类型。”
苏墨舔了舔嘴唇，她感觉到饥渴，有一个声音正在她体内叫嚣着——
“消除”。
消除消除消除消除消除消除消除消除消除消除。
把这个女人把那个男人把所有人把这个世界都消除！
她明白，那是被她压抑在身体里面的破坏本能，这个家伙马上就要冲出来，然后就会不顾一切地弄死眼前这个女人吧？
就这样吧，苏墨已经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是，就在那个充满杀意的家伙就要跳出来的时候，却好像被什么给阻止了，那个充满杀意的家伙就好像被硬塞进了某个笼子一样被用力丢了回去。
头脑一下子又变得清醒过来了，世界又恢复了正常，苏墨愣愣地看着秋山恋的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宁愿自己没有清醒过来。
她伸手就扇了秋山恋一个耳光，然后不顾周围同学的目光和已经走进教室的老师，抓起自己的东西就向外跑去。
秋山恋捂着自己有些疼痛的半张脸，朝着苏墨离去的身影露出了一丝讽刺的微笑。
傍晚，天色已经渐黑了。
顾北站在苏墨的家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给苏墨打电话、发消息、发短信都没有回复，实在有些担心不过的他还是来到了她家的门前。
终于做出决定叩响了大门，过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顾北不放弃地继续敲着，终于，他听到了慢慢走来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一丝小缝，自小缝向里望去，屋里面一片漆黑，苏墨幽灵般地探出了半张脸向外窥探着。
“那个……墨墨，你还好吗？”顾北挠挠头问道。
“不好。”苏墨低声答道。
“我……我想再解释下今天上午那事，能让我进去吗？”
苏墨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大门。
顾北走进房门，屋里面没有任何灯光，连窗帘都被紧紧拉上，而苏墨在顾北身后关上了玄关大门，屋里面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
走进屋内的顾北有些不适应地问道：“墨墨，你为什么不开灯？我记得你不是最怕黑的吗？”
“不想开。”
总觉得墨墨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而且，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隐隐弥漫着某种腥臭的味道，这也让顾北心中郁积着不安。
“那，墨墨……我可以先开灯吗？”
顾北正准备去找客厅灯的开关的时候，他突然被苏墨从背后给抱住了。
“呐，阿北……我们，做吧？”苏墨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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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我想听听你的解释。”苏墨黑着脸说道。
解释……可是，该怎么解释呢？顾北欲哭无泪地对苏墨说道：“墨墨，我是真的不认识她啊？”
“不认识她，那她怎么对你这么亲热？还说要‘下次联系’？”
“那……那应该只是句客套话吧？”
“那么‘上次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必须要让人家感谢的事情了吗？”
“墨墨……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失忆了啊，我对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苏墨烦躁地用手攥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用力的程度之大，甚至都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那也就是说，是阿北在失忆之前就花心出轨了，是吗？”
顾北上前抓住苏墨的手说道：“墨墨，墨墨你听我说，我完全不觉得我跟那人有什么关系啊？你想想，以我这样的社交能力，可能会跟那种美女有什么交际吗？”
苏墨反射性地甩开了顾北的手，但是她又很快为自己这样的动作感到有些后悔，她用自己手握住了刚刚甩开顾北的那只手，然后用带着颤音的声音说道：“先别管我，让、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苏墨说完就自己跑远了，留下顾北呆呆地一个人站在原地。
“秋山恋……”顾北呢喃着这个名字，表情有些阴郁。
头很痛……
像一只懒猫一样躺在自家大沙发上的苏墨用手揉了揉额头，感到浑身无力。
好不容易感觉和阿北的关系有些进展，但是没想到又莫名其妙地跳出了一个看上去跟阿北有些莫名暧昧的漂亮女孩。
其实，从理性上来看，自己也明白，现在的阿北应该是无辜的吧。
毕竟从阿北失忆之后，他几乎是天天都跟自己在一起的。即便是自己梦游的时候，自己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记忆，至少还是有一点点隐约的印象，能大概明白阿北似乎还在自己身边。所以说，失忆后的他应该是不会有时间跟那个骚蹄子有什么过多的来往。
但是，阿北失忆之前呢……
那段时间应该是自己的精神病最严重的时期吧？总觉得自己过得浑浑噩噩，记忆也像是削皮后的菠萝一样坑坑洼洼，这缺一块那缺一块的。
苏墨没法不让自己去想象，那两个人相处在一起的画面，哪怕这完全是捕风捉影，哪怕越想越会让自己感觉好像心脏都被揪住，好像肠子都被打成了一个中国结一样痛苦，这种脑补也没有办法停止，自己真的是太敏感了。
苏墨从顾北身边跑开，虽然确实有着“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的原因，但是更大的理由是，她感觉如果自己继续呆在那里的话，恐怕会抑制不住体内那种肆意而生的冲动，又会让阿北受伤，甚至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废物。”
她骂了自己一句。
从很久之前就是这样，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却只会不断地逃避。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苏墨却依旧躺着，任它怎么响都无动于衷，而那铃声似乎也很固执，执着地鸣叫着，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它的声音，而它就是不肯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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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拾起手机，看看上面那许多个来自顾北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叹息一声又放下了手机。
下午还有课，还是那个总是讲得让人觉得昏昏沉沉想睡觉的夏老师的课……算了，反正阿北也不会陪我去，不去上好了。
“废物。”
苏墨又开口说道，但是这一次连她自己都感觉到很讶异，因为这话不是她自己说的，却好像是什么人借她的口说出来的。
苏墨沉默了一会儿。
刚刚是自己的无心之言吗？但是却说得没错，自己刚刚又想要逃避了。
苏墨双手拍了自己的脸一下，然后提起单肩包准备去上课。
教室外，她偷偷地朝里面打量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人会注意她的时候，飞快地走了进去，占据了一个后排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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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却有一个人来到了苏墨的边上，向她问道：“请问……这里有人吗？”
“没……没有……”苏墨紧张地回答道，她扭过去看那人，结果自己却愣住了。
“诶？你……你是……顾北的女朋友？”秋山恋惊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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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戒备地问道：“你不是服装设计系的学生吗？为什么会来听心理系的课？”
“我有兴趣，来旁听学习一下不行吗？”秋山恋坐了下来，并对苏墨笑着说道。
“随你。”苏墨冷淡地答道。
秋山恋撇了眼苏墨，耸了耸肩，从背包里拿出了笔和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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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恋眨了眨眼睛，对苏墨调笑般道：“你确定你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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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宾馆里住了一晚上啊？”
苏墨感觉自己的喉咙犹如一口干涸的枯井般，张开口的声音几乎都是嘶哑的，“你们……就只是住了一晚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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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感觉到，她眼中的一切景物开始变化了，周围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嘈杂无意义的杂音，所有的颜色都在褪色，如潮的黑色墨水从每个人物的头部开始向下浸染开去，将他们全部染黑，眼前的这个女人也变成了一张不断叫嚣、跳动的黑色剪影。
苏墨压抑着仿佛要喷涌而出的黑暗气息，低沉着声音说道：“阿北才不会干这种事情！”
那女人的声音也变成了好像被机器加工过了的毫无音色的刺耳声音，这声音依然传入了苏墨的耳朵——
“哈，小妹妹，你可真是太不懂男人了，他们可是欲望的生物。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留住男朋友呢，不如干脆把他送给我如何？我还挺喜欢的呢，这种老实善良的类型。”
苏墨舔了舔嘴唇，她感觉到饥渴，有一个声音正在她体内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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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女人把那个男人把所有人把这个世界都消除！
她明白，那是被她压抑在身体里面的破坏本能，这个家伙马上就要冲出来，然后就会不顾一切地弄死眼前这个女人吧？
就这样吧，苏墨已经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但是，就在那个充满杀意的家伙就要跳出来的时候，却好像被什么给阻止了，那个充满杀意的家伙就好像被硬塞进了某个笼子一样被用力丢了回去。
头脑一下子又变得清醒过来了，世界又恢复了正常，苏墨愣愣地看着秋山恋的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宁愿自己没有清醒过来。
她伸手就扇了秋山恋一个耳光，然后不顾周围同学的目光和已经走进教室的老师，抓起自己的东西就向外跑去。
秋山恋捂着自己有些疼痛的半张脸，朝着苏墨离去的身影露出了一丝讽刺的微笑。
傍晚，天色已经渐黑了。
顾北站在苏墨的家门前，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给苏墨打电话、发消息、发短信都没有回复，实在有些担心不过的他还是来到了她家的门前。
终于做出决定叩响了大门，过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顾北不放弃地继续敲着，终于，他听到了慢慢走来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一丝小缝，自小缝向里望去，屋里面一片漆黑，苏墨幽灵般地探出了半张脸向外窥探着。
“那个……墨墨，你还好吗？”顾北挠挠头问道。
“不好。”苏墨低声答道。
“我……我想再解释下今天上午那事，能让我进去吗？”
苏墨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大门。
顾北走进房门，屋里面没有任何灯光，连窗帘都被紧紧拉上，而苏墨在顾北身后关上了玄关大门，屋里面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
走进屋内的顾北有些不适应地问道：“墨墨，你为什么不开灯？我记得你不是最怕黑的吗？”
“不想开。”
总觉得墨墨的样子有些不对劲，而且，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隐隐弥漫着某种腥臭的味道，这也让顾北心中郁积着不安。
“那，墨墨……我可以先开灯吗？”
顾北正准备去找客厅灯的开关的时候，他突然被苏墨从背后给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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