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放弃挣扎的第三天(修)_稳住我能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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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放弃挣扎的第三天(修)

  即便变成了鬼,这可怕的攀比心也依旧无处不在。

  作为攀比人之一的当事者,花开院弥生表示很痛心。

  现在的年轻鬼之间的恶意竞争这么大的吗

  难怪每次屑老板开会都会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十二鬼月。

  连顶点的竞争忧患意识都没有的家伙们,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极端主义屑老板并不认为他说出了什么可怕的话。

  对于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珠世小姐一向是乐见其成的。

  因为愈史郎那孩子实在是太过老成了呢,她其实并不介意那孩子表现的更孩子气些呢。

  从弥生那儿获得的宝贵的鬼王之血以及西洋医学上获得的启发,珠世小姐的药品研制,有了新的进展。

  就在这时,花开院弥生了一个重要情报。

  「鬼舞辻无惨拥有七颗心脏和五颗大脑。」

  「为了超速再生,他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非人生物。」

  听到这儿,愈史郎忍不住暗骂了声,弥生口中的那副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人感到恶心好吗。

  更为重要的是

  在这之前,珠世小姐精心研制了数百年的药,可能要全盘推翻,重新来过。

  这让愈史郎感到了不甘。

  毕竟珠世大人对房间最里面的那些药剂付出的心血,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但现在,仅仅是花开院弥生这轻飘飘对于一句话,就要被全盘推翻,这让人如何能够甘心啊。

  「你这家伙」

  「愈史郎。」珠世自己本身倒是并不会太过在意这些。

  毕竟那些药剂之所以存在的原因,就只是为了完成她延续数百年的悲愿。

  如果不能对无惨造成一击即中的伤害,那这些药剂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倒不如说她反而感到了高兴。

  因为新情报的出现,得知了无惨最新的情报,这一切都是为了那遥不可及的将来,千万分之一的获胜可能做出的微不足道的尝试。

  珠世并不畏惧死亡。

  如果不是担心满身罪孽与鲜血的自己,即便现在走到阳光之下,化作一缕青烟,前往炼狱的过程中,无颜面对家人们。

  珠世早就自杀了。

  这位美丽纤细的女性,心存死志。

  正是因为察觉到了珠世大人这份死志,愈史郎才会感到焦躁。

  愈史郎始终有一个不祥的预感,在花开院弥生出现之后,这份不祥的预感越发浓郁起来了。

  就仿佛珠世大人的身后,已经被挂上了死亡倒计时的阴影一般。

  命运又是何其的不公啊。

  宛如困兽,愈史郎发出了嘶哑的低吼,却又只能在珠世担忧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全部的灰色情绪掩藏,勾起唇角,扯出一个和以往一样的笑,因为珠世大人会担心的。

  能够陪伴在珠世大人身边,静静地守候这样高洁的人,已经让愈史郎三生有幸了,他又何来颜面让珠世大人为他担心呢。

  但好在有了前面的一千次失败之后,进行第一千零一次的尝试时就显得格外顺手了些。

  不过是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珠世就写信,表明她有了新的突破。

  “那么请在我的身上注射这瓶药剂吧。”花开院弥生开口说道。

  但珠世小姐并不愿意这样。

  她皱着眉,想要拒绝。

  毕竟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连珠世自己都不能够确定这种药对鬼的伤害到底有多强。

  但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花开院弥生下一句话就已经将一切堵死了。

  “我体内流淌着的鬼王之血是在座最多的。”

  “只要您发现不对,就立马为我注射解毒剂就好了啊。”

  至于一直蠢蠢欲动,用看垃圾眼神看待靠血脉博出位的愈史郎

  这又不是重在参与的马拉松比赛,愈史郎是第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好吗。

  他是珠世因为对生命消逝的惋惜,进行的一次大胆的测验。

  好在珠世成功了。

  已经被单方面宣布放弃了呢。

  毕竟愈史郎体内的鬼王之血无限趋近于

  竟然是零呢

  作为珠世小姐的狂信徒,即便珠世要让他跳下熔岩,对愈史郎来讲都不是什么问题。

  更何况只是区区试药。

  能够陪伴在珠世大人身边,静静地守候这样高洁的人,已经让愈史郎感到三生有幸。

  所以才能希望能够帮到珠世大人。

  愈史郎想要能够帮助心爱的女人进自己微薄之力,帮助她解决困难。

  但他却无能为力。

  因为他体内稀薄的鬼王之血。

  这是非常矛盾的思想。

  一方面是因为对自己不能帮到珠世大人的遗憾和自责,另一方面是愈史郎因为体内流淌着珠世大人的血液而感到的隐秘的快感。

  这两种情感相互冲突,就像是生锈的木锯,在愈史郎的心脏上拉锯割扯着。

  所以才会加倍嫉妒能够充当小白鼠的花开院弥生啊。

  更为准确的说愈史郎嫉妒着一切能够获得珠世大人垂青的事物。

  被羡慕的弥生“”

  可以,但真的没必要。

  就和弥生自己说的那样。

  他是最接近鬼王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年龄,更因为屑老板对他忠心耿耿的骨灰级元老是真的很特殊。

  他们宛如伴生。

  鬼舞辻无惨所没能实现,所不愿打破尝试的崭新的人生,是属于弥生的。

  近乎纵容一般的任由弥生放肆。

  正如童磨的评价语一样。

  小弥生是非常娇气弱小的存在呢。

  和稳扎稳打,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手上沾染了多少血债后才可能从喜怒无常的狗比老板手中得到一点微不足道小奖励的其他人不同。

  鬼舞辻无惨对弥生在某种程度上相当的大方。

  就好像对待喜爱的家猫。

  在通体雪白,毛色柔亮顺滑的长毛猫,咪呜咪呜的叫声中,再是昂贵的猫罐头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难道你会去计较家里的猫猫这个月到底吃了几个猫罐头这种小事吗

  弥生之于鬼舞辻无惨,就是那个挑食,喜爱吃猫罐头的娇气的猫。

  虽然人类最初选择驯养猫咪,是为了能够防治鼠害。

  但对骄矜的贵族们而言,猫猫本身会捉老鼠才是一件让人可怕的事好吗

  就连隐藏在肉垫中的倒勾都会被仆从们小心翼翼修剪得当才会抱到主君屋子里玩耍的家猫,根本不需要学会所谓的生存技能。

  那他们养那么的仆人拿来干什么连一只老鼠都捉不到的话

  先不提猫的本职工作到底是什么。

  至少在鬼舞辻无惨这边,花开院弥生就是一只不擅长捉老鼠,但相当养眼的白猫。

  试问谁家养猫时会指望一只猫猫能够拥有看家护院的本领呢

  在接受了那家伙和他一样,是相当娇气的病号之后,花开院弥生的挑食,似乎也就不太显得突兀了。

  毕竟平安京时代的贵族们都以素食为贵。

  也大多都有奇怪的嗜好。

  就像真正的公主大人,即便是枕着一百层垫子,也依旧会因为被惊醒一样。

  真正的平安京贵族一定不喜吃肉

  即便换了一个物种,也依旧如此好吗。

  甚至不用弥生解释,千年时光里也就只吃了区区百人的屑老板,就已经完成了自我攻略和解释。

  他觉得只有这样说才能够说得过去啊。

  毕竟花开院家的幼子从以前的传闻就是出了名的娇气。

  毕竟是注定早夭的幼子,即便是再为苛责的双亲,在死亡的阴影下,也绝对不会对幼子有过多要求,甚至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孩子的愿望。

  而兄弟姐妹们对于毫无竞争能力,又在父亲大人身边相当受宠的兄弟,总是会报以十二万分的热情。

  在彼此毫无竞争关系的时候,即便是龃龉的贵族人家中,也是能够看见难能可贵的所谓亲情戏码的。

  花开院弥生不喜欢吃肉。

  但如果不吃更多的人的话,是无法活下去的啊。

  这两者似乎是矛盾的命题了

  所以屑老板做了有史以来第一桩赔本买卖。

  他用鬼王之血,硬生生地将花开院弥生堆砌到了上弦的实力。

  哪怕再不成气候的资质,在氪金玩家放血氪金势要半空抽奖池的架势下也能变强。

  变得足够的强。

  9102年有句话叫

  氪金使人变强。

  如果你不够强,那一定是你氪地还不够。

  屑老板的血液,就好比是钞能力。

  用薪就能创造价值。

  所以在最初,弥生才会说,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因为即便是现任上弦一黑死牟身上的鬼王之血,可能也没有他的多呢。

  虽然这份殊荣他是完全不想要的呢。

  再不会有这一刻更让弥生感到庆幸的人。

  庆幸鬼舞辻无惨对他的特殊照顾。

  让他拥有了在这一刻饮下白色药剂的资格。

  最开始是浑身血液的加速流动。

  是脆弱的血管所不能承受的隐隐地涨裂感。就仿佛身体里流淌的是一团熔岩,要将一切灼烧殆尽。

  还没等弥生适应,他就仿佛从炎热的撒哈拉过度到了冰雪平原之上。

  甚至要将他给冻结在这片平原之上,化为冰雪白色天地中的一员。

  在极端的冷与惹之间,花开院弥生感到了一丝迷茫。

  他的眼前陷入了朦胧的幻觉。

  甚至产生了今夕何夕的迷离之感。

  思绪飘回了很久之前的微不足道的日常。

  最初是还在孤儿院牙牙学语的婴孩儿,然后是在国旗下的宣誓效忠。

  以及那场爆炸。

  「作为英雄救美的代价,我现在很不高兴呢弥生」清新爽朗的男声元气满满地说着恐吓的话,「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狗狗了呢」

  「敢在现在闭眼睡着的话,就杀了你哦小弥生。」

  喋喋不休的声音就像是夜半三更,扰人清梦的蚊子,是没来由的恐怖故事。

  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并不安稳的花开院弥生,隐隐约约知道,那道声音说得都是真的。

  绝对没有夸大其词的那种。

  花开院弥生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难耐地死劲儿按了按还在突突作跳的太阳穴,半虚着眼,昏昏沉沉地大脑被动地处理日常,发出了难耐的齿轮生锈磨合的声音。

  他从榻榻米上起身。

  刺眼的白光过后,是逐渐回神的大脑。

  空气中寡淡的草药味儿还要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都显示着他还在珠世小姐的家里。

  他大概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才会感到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双手举高伸过头顶,弥生抻了抻身体,听到了耳畔边那咔咔作响的声响。

  就仿佛还是很久之前,公司公寓两点一线的普通社畜生活一般,在早上醒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迎接丧气十足的一天。

  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花开院弥生拉开了沉重的窗帘。

  在愈史郎被吓得破音了的警告声中,“你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帘,驱散了一室昏沉。

  也差点没将躲闪不及时的愈史郎人道毁灭。

  花开院弥生“”

  哦豁,睡懵了。

  他现在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愈史郎会信吗

  愈史郎已经绝望的闭上眼睛了,他甚至觉得可笑,谁能想到最后那个叫花开院弥生的鬼竟然会是这种滑稽至极的死

  等等,“你没事”

  弥生后知后觉地眨眼,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第一反应当然是重新将厚重的窗帘拉上。

  然后才颇为好奇地打量就在刚才,被阳光穿透却毫发无损的手掌。

  对豁,他竟然没事。

  要知道,这一次,他身边可没有黑色油纸伞在

  花开院弥生又迅速地扯开窗帘,拥抱新生,拥抱太阳

  即便是炎炎夏日,恨不得加热到40°的正午太阳,也对久居黑暗的子民而言,是一种无言的诱惑。

  然后在于是惊恐的目光下,他的头发燃烧了起来。

  “喂快把窗帘拉上啊”

  花开院弥生傲慢又骄矜的微笑,“请不用但心,愈史郎,我已经不会再”

  花开院弥生嗅到了一股焦臭味儿。

  酷似蛋白质烧焦了的味道。

  愈史郎“嗯,你说的没错。”

  花开院弥生“”

  愈史郎“你背后着火了。”

  花开院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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