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陷入迷惑的第七天_稳住我能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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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陷入迷惑的第七天

  「童磨大人,黑死牟大人和猗窝座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咦大家竟然都这么早吗」

  「您又忘记了,下弦频繁地换更,无惨大人有些不高兴了。」

  两道声音。

  一个是在不久前还在激战,想要拖延到天亮的上弦的恶鬼。

  另一个声音,蝴蝶香奈惠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听到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只是稍微回忆,脑袋里就像是有一千根针在扎一样,仿佛是思维的禁区。

  上书此路不通。

  蝴蝶香奈惠非常清楚的知道,耳朵鼓膜受损了的自己,在昏迷之前,听觉几乎丧失了。

  所以只可能是梦。

  而梦中发生的一切都是毫无原则的。

  直到狐狸面具的鬼回眸,于面具下掩藏的黑眸,带着些许惋惜,常年不见阳光的手,纤细宛如唐国而来的瓷娃娃,带着晶莹的易碎感。

  那只冰凉的手掩在了蝴蝶香奈惠的脸上。

  「愿你有个好梦,美丽的蝴蝶小姐。」

  鬼杀队再一次忙碌了起来。

  从上弦的鬼手中死里逃生的花柱,在经过了漫长的治疗诊断之后,终于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这本来是个好消息,但蝶屋的孩子们却谁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吸入过多毒素,肺部气泡大面积坏死,蝴蝶香奈惠虽然被从死神手中抢了回来,但身体却变得虚弱起来。

  接天的咳嗽声仿佛是要将内脏咳出。

  双手手筋被残忍挑断,肺泡也大面积坏死,虽然有下意识的使用呼吸法遏制毒素扩散。

  但毫无疑问,花柱失去了战斗能力。

  从此只能退居二线。

  但在这位坚韧强大的女性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自怨自艾,她从被岩柱大人救下,和妹妹一起加入鬼杀队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此身是为了将鬼王斩杀,为所有因此陷入悲剧生活的人和鬼而活的。

  她甚至顾不上周身的疼痛,立即恳请主公召开柱合会议。

  产屋敷耀哉安抚道“香奈惠不用如此着急,你的身体才”

  蝴蝶香奈惠当然知晓主公大人的好意,“请您原谅我的失礼,但是和上弦的恶鬼战斗的经验,以及为此获得的情报,是在下无论如何都必须告诉同伴们的。”

  因为太过重要,蝴蝶香奈惠甚至担心自己会因为时间的推移,有所遗忘。

  产屋敷耀哉守在了他年轻的剑士的病榻前,不眠不休了整整一宿。

  本就疾病缠身的主公,脸色苍白,额角已经出现了紫色的斑痕。

  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从出生,在八岁从父亲手中接过了鬼杀队,成为了年轻的剑士们共同的父亲之后,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他只是不忍心。

  明明这些孩子,本来是应该在父母身边欢笑着迎来未来可期的无限未来啊。

  刚刚结束了一场祷祝的产屋敷天音,无声地站在丈夫身后,伸出手,握住了丈夫冰凉的手。

  给与无声的安慰与力量。

  产屋敷耀哉转过身,冲着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的妻子,柔和地笑了笑。

  随即点头,“我这就让鎹鸦传信,香奈惠再耐心地等待几日吧。”

  蝴蝶香奈惠点头,随即和产屋敷耀哉说起了自己在和上弦的鬼战斗时,收集到的情报。

  以及,“说来惭愧主公大人,即便是现在,我也依旧不知道为什么最后,童磨会放过我。”

  就仿佛是在顾忌着什么一样。

  但是那样无心的鬼,又会对什么感到留念,甚至放走收集到不知多少情报的鬼杀队的柱了呢。

  鬼舞辻无惨厌恶着鬼杀队的成员。

  对于柱更是深恶痛绝的那种。

  毕竟不会有人会喜欢时刻觊觎着自己项上头颅的家伙。

  产屋敷耀哉陷入了沉思,他想要进一步的获知当时对战的细节,眼角的余光留意到了蝴蝶香奈惠苍白的脸色之后,捏了捏天音的手。

  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已不要言说,产屋敷天音微微拘礼,上前为强撑身体的花柱将被子掖好。

  在香奈惠不解的目光下,天音又不疾不徐地回到产屋敷耀哉身旁,“耀哉大人,您该回去喝药了。”

  蝴蝶香奈惠这才注意到了主公眼角的青黑。

  连忙劝解主公保重身体,万望安康。

  产屋敷耀哉挥挥手,示意香奈惠不要在意,跟在天音身后离开了。

  不管是躺在病床上的,还是守了一夜的,现在都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在花柱苏醒后,原本沉重的蝶屋的氛围,也在蝴蝶香奈惠睁开眼的那一刻,变得轻松欢快了不少。

  蝶屋的孩子们将眼泪擦干,叽叽喳喳的像是一窝还在换毛期的小麻雀,毛绒绒地一团,挤在一起,想要守护她们的香奈惠大人。

  还未完成蜕羽的小翅膀尖上还带着一丝后怕,她们迫切的想要偎在花柱大人身边,以此确信,香奈惠大人还活着。

  噩梦已经过去。

  但这种状态,不论是对谁,都绝对不能算是一件好事。

  一直以来都躲在姐姐翅膀下的蝴蝶忍,站了出来。

  在所有人都为了蝶屋的未来惶惶不安的时候,蝴蝶忍第一次正视自己身体上的不足。

  体态娇小的蝴蝶忍甚至连挥刀砍下敌人的力气都不具备。

  但与之相对的是,因为体态轻盈,身材娇小,她的速度很快。

  甚至能够和全盛时期的姐姐蝴蝶香奈惠媲美。

  这是她战胜鬼唯一的优势了。

  她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

  从看到遍体鳞伤的姐姐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绝对不要再像现在的自己这样无能为力了。

  她会接过姐姐肩膀上的重担。

  哪怕蝴蝶香奈惠并不希望她珍视的妹妹活得如此辛苦。

  在蝴蝶香奈惠能够下地之前,蝴蝶忍刚刚送走了锻刀师。

  关于自己的日轮刀,蝴蝶忍有一些想法需要和锻刀师进行沟通。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拥有参战的资格。

  在离地最远的炎柱也赶回之后,柱合会议开始了。

  九位柱至今只有七位,而蝴蝶香奈惠的退居二线,让原本就吃紧的顶上战斗力又一次缩小。

  但是,“时至今日,我们终于遇到了上弦前三的鬼。”

  这是过去四百年的时间从未出现的机遇。

  敌明我暗的劣势,造成了信息的不对称。在蝴蝶香奈惠活着回来之前,已经有太多优秀的剑士死在了上弦的鬼的手中。

  更让人痛惋的是,千方百计想要传回的情报,也是直到最后都没能传递出去。

  “花柱,你能活着真是太好了。”天生目盲的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诵读经文,并流下了炙热的眼泪。

  蝴蝶香奈惠向着岩柱行礼,即便知道岩柱并不能看见,但对于至今都像是苦行僧一般恪尽职守的岩柱,蝴蝶香奈惠从始至终偶读抱着十二万分的敬意。

  那是为她和妹妹指引了复仇道路的人啊。

  “多谢您的关心。”

  在蝴蝶香奈惠开口之后,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沸腾的油锅。

  原本空静的庭院,变得嘈杂起来。

  关切的话语,以及对于无人知晓的上弦的鬼的恶战

  更为重要的是,蝴蝶香奈惠获知的情报。

  “嘘。”空灵的声音从耳畔边响起。

  自知失礼的其余六柱于是单膝下跪,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产屋敷耀哉“我知道,大家一定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事,这也是这次柱合会议提前开始的原因,所以我年轻的剑士们,稍微安静一会儿。”

  “是的,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香奈惠。”

  蝴蝶香奈惠上前,开始叙述她和上弦二的恶鬼相遇,相战的种种细节,以及所有人最为关心的,和上弦二有关的血鬼术。

  “那是带着能够瞬间就将人肺泡破话的毒素的冰雾。”

  绝大多数情报都被无私的共享了出来,身体还未痊愈的蝴蝶香奈惠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有些微微地喘息。

  她倚在柱子边稍作休息。

  已经成长为可靠的大人了的炎柱炼狱杏寿郎举手,提出了最大的疑惑,“如果是按花柱你说的那样,为什么上弦二的鬼没有杀你”

  “在下也不知道。”蝴蝶香奈惠苦笑着摇头。

  她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想。

  在杀机迸现的那一刻,蝴蝶香奈惠手中的日轮刀已经飞溅出去,她只是无意识都伸出了左手,做着徒劳的格挡。

  将层层绷带解开后,是泛着青灰的坏死的皮肤。

  在极冷的环境下,皮下组织的坏死似乎也成为了必然。

  于一片枯寂,生机寥然的手背上,苍翠欲滴的叶芽,变得显眼无比。

  蝴蝶香奈惠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想我能逃脱一截,很有可能和这个有关。”

  宇髄天元表示不能理解,不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宛如闪闪发光宝石的音柱觉得如此不华丽的东西,可能并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这是什么”

  “是在庆典上遇到的孩子送的礼物。”

  “具体的说说庆典发生之前的事吧。”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蝴蝶香奈惠在这一刻,隐隐约约地抓住了什么。

  她开始回忆在庆典开始的时候遇到的那对兄弟。

  却在良久之后,痛苦地摇头,脸色苍白,“抱歉,我并不能回想起那对兄弟的样子了。”

  宇髄天元犀利地指出,“这可真是非常可疑的事情啊。”

  或许突破的重心可以放在这对兄弟身上。

  还有蝴蝶香奈惠手背上的印记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经躲藏在伊黑小芭内脖颈处的白蛇,头一次不听从主人的召唤,沿着蝴蝶香奈惠的裤脚一路向上攀爬,最后停留在了那小小的一弯绿芽上。

  蝴蝶香奈惠“伊黑君,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并不讨厌蛇吧,但也绝对不能算是喜欢。

  所以希望伊黑小芭内能够处理一下这突发的小状况。

  伊黑小芭内“”

  “镝丸说,这是山主的印记。”

  普通人或许不会有太多感受,但是对于天生天养的动物来讲,山主的印记带着山的气息,是让它们感到欢乐舒适的存在。

  具体来讲就是自带大山buff。

  问题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山主的印记”蝴蝶香奈惠好像有过这么一段记忆,“对了,那孩子似乎自称山主大人。”

  当时年长的少年是怎么解释的呢

  好像非常无奈的希望她能够配合弟弟天马行空的想象。

  “说起来这个叶子不就是刚刚长出的荷叶尖吗”

  似乎真的是这样啊。

  似乎上弦二的恶鬼手中的对扇上刻画的也是绽放的莲华。

  蝴蝶香奈惠隐隐约约觉得这两者可能会有什么关系。

  一直沉默不开口的富冈义勇平静如枯井一般的提道,“或许他们是父子”

  就像香奈惠最初所说,似乎上弦二一直认为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

  而后来遇到的自称山主大人的孩子,也有说道庇护,保护一类的词语。

  不觉得这两者的套路真的一模一样吗

  一个神子,一个山主。

  不都是神系一挂的吗

  富冈义勇觉得自己的推理没有任何问题。

  排除掉所有错误答案,看似最不可能的选项就是正确答案。

  他在试图表达自己的观点。

  只是对于一个惜字如金,并不擅长和人沟通交流的社畜。

  这项任务实在太多艰难。

  不仅是对于富冈义勇来讲,也是对洗耳恭听的同僚们而言。

  要想理解一个天然呆的脑回路,真的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

  “义勇,你是赶路太累了吗”性格爽朗直率的炎柱直接笑出了声,就仿佛水柱在刚刚并不是严肃认真地讲了一个可能,而是平铺直叙了一个精妙绝伦的笑话一般。

  于是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大家都发出了善意的微笑。

  为庆祝水柱都能够拥有活跃在场气氛的能力了。

  真是非常了不起的进步呢

  只有富冈义勇站在远处,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小小的不解。

  大家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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