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六章 千人律者
“怎么回事……最近在网络上以及逐火之蛾内部突然间爆发性到处传扬的谣言，显然是第十律者做出来的事情。”梅比乌斯皱着眉头说到，“可是第十律者的出现，似乎比之前的时间还要早不少。”
“复盘一下当初我们在第十律者事件中的经历，我们首先是发现了最初的个体，也就是编号0001的那位，一名厨师。”维尔薇思索到，“但是这一次我们提前对他进行了观测，到目前为止，他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是第十律者的表现。”
“第十律者出现的时间恐怕比我们预计的都要早不少。”梅比乌斯按了按眉心，“这一次第十律者的目的非常明显是雨枫。”
“也不排除声东击西的可能。”朱雨枫说到，“上一世的时候，潜伏在逐火之蛾高层中的第十律者将我和凯文调离逐火之蛾，最后的目标就是梅，而这一点……”
“也被梅所利用……”凯文垂眸，“通过使用空白之键，将数百名千人律者个体击杀，但这也为梅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造成了进一步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梅的身体最近还好吧？”朱雨枫问到。
“嗯，有einstein博士的帮助，以及莱昂纳尔在战士方面的管理，梅也不太需要想上一世那样，被那些繁杂的工作拖垮身体了。”凯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本来就应该只是一个科学家，结果到最后，整个逐火之蛾的管理的担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没人能帮到她。”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上一世梅主要是通过空白之键作为诱饵迫使千人律者现身，但这一次，比起空白之键，正在建造的天霆号，也就是弑神计划，会不会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朱雨枫说到，“除此之外，摧毁逐火之蛾的管理层，恐怕也还是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之一。”
“的确……不是没有可能……”梅比乌斯叹了口气说到，“只是，雨枫，你要明白，即便是这样，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第七律者还能说是巧合，第八律者呢？第九律者呢？这无一不说明了你现在正在成为接下来会出现的所有律者的目标。”
“这显然就已经是一个抉择问题，我还是认为，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将注意力都放在谣言上，毕竟千人律者在暗，我们在明，必须分出力量来提防他们的突然袭击。”朱雨枫说到，别人怎么说他，他反正不在乎，或者说从来没在乎过。
至少，在战士中流传的那些谣言，在本部的战士眼里，他们都没有选择相信。
而其他分部战士之间的谣言，那就真的管不到了，要管的话，就会分出太多的精力。
“你总是这样不在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不可能不去管这些谣言，因为这些谣言并不全都是假的。”梅比乌斯说到，“我们终究要面对终焉，而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身份根本就瞒不住……”
朱雨枫沉默。
爱莉希雅看了一眼朱雨枫，然后又看向梅比乌斯说到：“那……梅比乌斯，克莱茵最近情况怎么样？”
“克莱茵？”梅比乌斯一怔，然后说到，“呵……这还需要你提醒吗？在第九律者事件之后，我一直都在关注克莱茵的状况，但也和维尔薇说的一样，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出现任何千人律者的特征。”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些地方我们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科斯魔开口到，“比如说，千人律者最初是单一个体，但是存在传染的可能，通过某种方式对普通人类进行蛊惑，诱导他们变成新的千人律者个体，最终，千人律者的人数也因此达到了最大值，千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呢，倒不如说，是非常有可能。”莉莉丝耸了耸肩说到，“每一位对未来感到绝望的人，对现在感到不满的人，觉得世界不需要自己的人，觉得存在失去了意义的人，又或者说活得浑浑噩噩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千人律者的载体。毕竟，这也不是不存在先例，啊不对，或许应该算是后例？”
其他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莉莉丝则是看向了朱雨枫：“那位……后文明的【希儿】？”
黑希？
朱雨枫一愣，然后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的确，在后文明千人律者试图蛊惑过【希儿】加入他们，但是，这也不能证明千人律者具备传染的特性啊？后文明的千人律者还有那什么支配剧场呢。”
“支配剧场？”梅比乌斯问到，“那是什么？”
“是后文明千人律者之间的大本营，是一个相对隔离的虚数空间。”朱雨枫回忆到，“它们通过支配剧场进行交流和谋划，并且在支配剧场中可以剥夺掉弱小律者的权能……”
“可惜真正意义上中招的只有理之律者。”莉莉丝补充。
爱莉希雅想起了朱雨枫介绍过，三代理之律者的不胜传说……自打被凯文扣了驾照一次之后吃瘪就没停过来着……
果然后文明凯文和现在的这个凯文一样，坏事做尽！
“听起来似乎和我们所遭遇的千人律者确实不太一样。”梅比乌斯低头思索到，“不过，我们也确实一直都没搞懂为什么他们之间可以以某种不知名的方式进行沟通，或许，我们所在文明的千人律者也可能存在一个类似的支配剧场？”
“但是……”朱雨枫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声，“这个的确有可能，但后文明的千人律者，它们主要的存在形式是人偶，它们的律者核心被回收后还会自动返回支配剧场。只能一次性消灭它们，摧毁支配剧场才行，但我们遭遇的千人律者，却不是这样的。”
“的确，我们遇到的千人律者只要被干掉，就能回收到律者核心。”维尔薇点了点头，“但是，我们也应该考虑到，当律者们的目标逐渐开始变成雨枫，那么他们出现的形式以及其他能力，可能就会与上一世存在着些许的不同。”
“如果科斯魔的猜测成立，加上千人律者这一次出现的时间比我们记忆中出现的时间要早太多……难道最初的那位千人律者是在穆大陆沉没后不久就诞生了？”朱雨枫皱眉说到，“那这样一来也确实能说的通……只是，在一位律者死亡后短时间内诞生第二位律者……”
“后文明冰之律者和岩之律者可不就是前脚搭着后脚诞生的吗？”莉莉丝轻描淡写地说到。
“那也是原因特殊，而且岩之律者和冰之律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他们彼此之间是准恋人然后又因爱生恨……”朱雨枫突然间就沉默了，因为要说和第九律者亚娜尔有联系的人，逐火之蛾现在还真有一位。“我记得莱昂纳尔是亚娜尔的未婚夫吧？”凯文开口到。
“被国王猜疑，被其他家族谩骂，所有的努力都随着穆大陆的沉没而化为乌有，他又是那样一个以穆大陆为荣的典型穆大陆军人。”莉莉丝双手抱着后脑勺说到，“遭到了这么多打击，确实有成为千人律者的潜力呢。”
“照你这么说，我上辈子的经历好像也没差到哪里去啊。”朱雨枫虚着眼吐槽到，“不过，确实不能排除这一可能，我会让贝芬格多加注意的，如果是贝芬格的话，他一定可以及时发现莱昂纳尔的不对劲的。“
“即便这一次第十律者出现的形式或许不一样了，但是他们还是成功做到了和上一世一样的事情，让人与人之间产生了名为猜疑的裂痕。”一直没说话的阿波尼亚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到。
众人沉默。
不管莱昂纳尔是不是千人律者的个体，从他们开始怀疑起其他人的身份的时候，就证明了千人律者的成功。
在此之后，人人都怀疑着身边的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变成律者，每个人都提防着其他人。
“我们只能在这之后尽力抚平千人律者所带来的震荡。”苏说到，“只要将消息的传播控制好，将千人律者的事情封锁于逐火之蛾的内部，那到时候，或许还能有所转机。”
怀疑的种子只有在合适的土壤下才能够生长，这也是前文明千人律者和后文明千人律者所造成的影响不一样的原因，前文明刚刚经历了穆大陆沉没带来的巨大打击，再加上之前几位律者造成的破坏，人们对于对抗崩坏的恐惧和迷茫被加强，而现文明……现文明战绩最好的第二律者摧毁了整个西伯利亚，这没错，但……第二和第三律者之间却间隔了足足十几年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天命和逆熵合作将律者带来的动荡安抚下去。
等到现文明千人律者出现的时候，普通人还有几个记得曾经西伯利亚的灾难？
前文明呢？穆大陆现在才刚刚沉没几个月，澳洲被焚毁到只剩下三分之一这件事也才过去两年多的时间。
而离现文明千人律者最近的造成了最大一次破坏的，是击沉了一座小岛的陨冰之律者……这对人类的士气能造成个锤子的影响。
怀疑和提防只存在于千人律者出没的那段时间，而且因为有着前文明留下的知识在那做前车之鉴，天命和逆熵对千人律者的出现都作出了相应安排，奥托还能反过来利用支配剧场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千人律者事件结束后，现文明的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不会再有类似千人律者的律者出现了，那还怕什么？但前文明不知道啊。
诸多因素叠加，最终造成了明明是同一个律者，却对两个文明造成了不一样的影响的情况。
想到这里，朱雨枫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无奈，如果穆大陆还在……算了，还不如不在，如果穆大陆还在，千人律者往穆大陆宫廷一跑，直接就是一个人类内战开始，内战结束后人与人之间的猜忌也还是不会少。
不管穆大陆沉不沉，千人律者都能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破坏。
前文明……总是只能在两害相权中取其轻啊。
既然已经明确了千人律者出现，那么也的确该采取措施了。
而说到采取措施……人类方位于明处，千人律者在暗处，只这一点，基本上摆在众人面前的就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引蛇出洞，无论是前文明还是现文明，都是一样的。
前文明梅通过以自身为饵，将融合战士主力调离逐火之蛾，以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诱使千人律者现身，虽然梅事后也因此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但……就事实来说，如果没有梅做出的这种牺牲，千人律者将会一直潜伏下去，最终诱导人类内部分裂消亡。
现文明第一次对千人律者作战也是一样，逆熵他们只能以琪亚娜为诱饵，诱导千人律者将琪亚娜拉入支配剧场，然后借此定位到支配剧场，虽然之后没把千人律者消灭干净就是了……
现文明千人律者最后还是输给了琪亚娜的一波爆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它们自己作死造了个大爹出来。
而这一次，察觉了千人律者的出现，那么对应的诱饵又应该是什么呢？
“现在梅已经不再需要孤军奋战，空白之键虽然也能算是人类对抗崩坏的一大利器，但是我想，没有什么比弑神计划更能让千人律者感兴趣的了。”梅比乌斯说到，“不管他们现在究竟知不知道有关弑神计划的事情，我们也确实需要将其公开，稳定一下人心。”
“那我们现在还是要对他们对枫的造谣无动于衷吗？”凯文说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们在暗处，我们管不到。”朱雨枫说到，“而且就算他们针对的是我，再来几千个也打不过我，所以也没办法用梅当时的计策，以我为诱饵把他们引出来了。”
“不，不是没有可能。”维尔薇看向朱雨枫，“弑神计划……不只是对终焉，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要么干掉终焉，要么干掉我吗？”朱雨枫轻笑了一声，“那可确实是一个分量足够的诱饵啊。”
说到千人律者，除了克莱茵，也难免会想到千劫和伊默尔。
朱雨枫曾经问过千劫，当千人律者这一次再次袭来，他会怎么办。
千劫只是伸出了手，然后用力地握住，说到：“我不管他是什么千人律者百人律者，就算要死，伊默尔都应该战斗到最后死去。”
“我记得我上辈子也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死的才对。”
话音刚落，朱雨枫就感受到来自千劫面具下仿佛能将他剜穿的视线，千劫嗤笑了一声，然后说到：“你……真的以为你死的很光彩是吗？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救下一群根本对你没有作用的家伙，你真的觉得，你死的很光彩是吗？你就跟爱莉希雅那个女人一样，可耻地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前面！”
“但我至少……是从一而终……”朱雨枫看向训练场中正在彼此之间作对手练习的帕朵和seele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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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一下当初我们在第十律者事件中的经历，我们首先是发现了最初的个体，也就是编号0001的那位，一名厨师。”维尔薇思索到，“但是这一次我们提前对他进行了观测，到目前为止，他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是第十律者的表现。”
“第十律者出现的时间恐怕比我们预计的都要早不少。”梅比乌斯按了按眉心，“这一次第十律者的目的非常明显是雨枫。”
“也不排除声东击西的可能。”朱雨枫说到，“上一世的时候，潜伏在逐火之蛾高层中的第十律者将我和凯文调离逐火之蛾，最后的目标就是梅，而这一点……”
“也被梅所利用……”凯文垂眸，“通过使用空白之键，将数百名千人律者个体击杀，但这也为梅本来就不太好的身体造成了进一步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梅的身体最近还好吧？”朱雨枫问到。
“嗯，有einstein博士的帮助，以及莱昂纳尔在战士方面的管理，梅也不太需要想上一世那样，被那些繁杂的工作拖垮身体了。”凯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本来就应该只是一个科学家，结果到最后，整个逐火之蛾的管理的担子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没人能帮到她。”
“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上一世梅主要是通过空白之键作为诱饵迫使千人律者现身，但这一次，比起空白之键，正在建造的天霆号，也就是弑神计划，会不会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朱雨枫说到，“除此之外，摧毁逐火之蛾的管理层，恐怕也还是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之一。”
“的确……不是没有可能……”梅比乌斯叹了口气说到，“只是，雨枫，你要明白，即便是这样，你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第七律者还能说是巧合，第八律者呢？第九律者呢？这无一不说明了你现在正在成为接下来会出现的所有律者的目标。”
“这显然就已经是一个抉择问题，我还是认为，我们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将注意力都放在谣言上，毕竟千人律者在暗，我们在明，必须分出力量来提防他们的突然袭击。”朱雨枫说到，别人怎么说他，他反正不在乎，或者说从来没在乎过。
至少，在战士中流传的那些谣言，在本部的战士眼里，他们都没有选择相信。
而其他分部战士之间的谣言，那就真的管不到了，要管的话，就会分出太多的精力。
“你总是这样不在乎……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不可能不去管这些谣言，因为这些谣言并不全都是假的。”梅比乌斯说到，“我们终究要面对终焉，而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身份根本就瞒不住……”
朱雨枫沉默。
爱莉希雅看了一眼朱雨枫，然后又看向梅比乌斯说到：“那……梅比乌斯，克莱茵最近情况怎么样？”
“克莱茵？”梅比乌斯一怔，然后说到，“呵……这还需要你提醒吗？在第九律者事件之后，我一直都在关注克莱茵的状况，但也和维尔薇说的一样，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出现任何千人律者的特征。”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些地方我们一开始都没有注意到。”科斯魔开口到，“比如说，千人律者最初是单一个体，但是存在传染的可能，通过某种方式对普通人类进行蛊惑，诱导他们变成新的千人律者个体，最终，千人律者的人数也因此达到了最大值，千人。”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呢，倒不如说，是非常有可能。”莉莉丝耸了耸肩说到，“每一位对未来感到绝望的人，对现在感到不满的人，觉得世界不需要自己的人，觉得存在失去了意义的人，又或者说活得浑浑噩噩的人，都有可能成为千人律者的载体。毕竟，这也不是不存在先例，啊不对，或许应该算是后例？”
其他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莉莉丝则是看向了朱雨枫：“那位……后文明的【希儿】？”
黑希？
朱雨枫一愣，然后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的确，在后文明千人律者试图蛊惑过【希儿】加入他们，但是，这也不能证明千人律者具备传染的特性啊？后文明的千人律者还有那什么支配剧场呢。”
“支配剧场？”梅比乌斯问到，“那是什么？”
“是后文明千人律者之间的大本营，是一个相对隔离的虚数空间。”朱雨枫回忆到，“它们通过支配剧场进行交流和谋划，并且在支配剧场中可以剥夺掉弱小律者的权能……”
“可惜真正意义上中招的只有理之律者。”莉莉丝补充。
爱莉希雅想起了朱雨枫介绍过，三代理之律者的不胜传说……自打被凯文扣了驾照一次之后吃瘪就没停过来着……
果然后文明凯文和现在的这个凯文一样，坏事做尽！
“听起来似乎和我们所遭遇的千人律者确实不太一样。”梅比乌斯低头思索到，“不过，我们也确实一直都没搞懂为什么他们之间可以以某种不知名的方式进行沟通，或许，我们所在文明的千人律者也可能存在一个类似的支配剧场？”
“但是……”朱雨枫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说一声，“这个的确有可能，但后文明的千人律者，它们主要的存在形式是人偶，它们的律者核心被回收后还会自动返回支配剧场。只能一次性消灭它们，摧毁支配剧场才行，但我们遭遇的千人律者，却不是这样的。”
“的确，我们遇到的千人律者只要被干掉，就能回收到律者核心。”维尔薇点了点头，“但是，我们也应该考虑到，当律者们的目标逐渐开始变成雨枫，那么他们出现的形式以及其他能力，可能就会与上一世存在着些许的不同。”
“如果科斯魔的猜测成立，加上千人律者这一次出现的时间比我们记忆中出现的时间要早太多……难道最初的那位千人律者是在穆大陆沉没后不久就诞生了？”朱雨枫皱眉说到，“那这样一来也确实能说的通……只是，在一位律者死亡后短时间内诞生第二位律者……”
“后文明冰之律者和岩之律者可不就是前脚搭着后脚诞生的吗？”莉莉丝轻描淡写地说到。
“那也是原因特殊，而且岩之律者和冰之律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关系，他们彼此之间是准恋人然后又因爱生恨……”朱雨枫突然间就沉默了，因为要说和第九律者亚娜尔有联系的人，逐火之蛾现在还真有一位。“我记得莱昂纳尔是亚娜尔的未婚夫吧？”凯文开口到。
“被国王猜疑，被其他家族谩骂，所有的努力都随着穆大陆的沉没而化为乌有，他又是那样一个以穆大陆为荣的典型穆大陆军人。”莉莉丝双手抱着后脑勺说到，“遭到了这么多打击，确实有成为千人律者的潜力呢。”
“照你这么说，我上辈子的经历好像也没差到哪里去啊。”朱雨枫虚着眼吐槽到，“不过，确实不能排除这一可能，我会让贝芬格多加注意的，如果是贝芬格的话，他一定可以及时发现莱昂纳尔的不对劲的。“
“即便这一次第十律者出现的形式或许不一样了，但是他们还是成功做到了和上一世一样的事情，让人与人之间产生了名为猜疑的裂痕。”一直没说话的阿波尼亚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到。
众人沉默。
不管莱昂纳尔是不是千人律者的个体，从他们开始怀疑起其他人的身份的时候，就证明了千人律者的成功。
在此之后，人人都怀疑着身边的人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变成律者，每个人都提防着其他人。
“我们只能在这之后尽力抚平千人律者所带来的震荡。”苏说到，“只要将消息的传播控制好，将千人律者的事情封锁于逐火之蛾的内部，那到时候，或许还能有所转机。”
怀疑的种子只有在合适的土壤下才能够生长，这也是前文明千人律者和后文明千人律者所造成的影响不一样的原因，前文明刚刚经历了穆大陆沉没带来的巨大打击，再加上之前几位律者造成的破坏，人们对于对抗崩坏的恐惧和迷茫被加强，而现文明……现文明战绩最好的第二律者摧毁了整个西伯利亚，这没错，但……第二和第三律者之间却间隔了足足十几年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天命和逆熵合作将律者带来的动荡安抚下去。
等到现文明千人律者出现的时候，普通人还有几个记得曾经西伯利亚的灾难？
前文明呢？穆大陆现在才刚刚沉没几个月，澳洲被焚毁到只剩下三分之一这件事也才过去两年多的时间。
而离现文明千人律者最近的造成了最大一次破坏的，是击沉了一座小岛的陨冰之律者……这对人类的士气能造成个锤子的影响。
怀疑和提防只存在于千人律者出没的那段时间，而且因为有着前文明留下的知识在那做前车之鉴，天命和逆熵对千人律者的出现都作出了相应安排，奥托还能反过来利用支配剧场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千人律者事件结束后，现文明的大家都知道接下来不会再有类似千人律者的律者出现了，那还怕什么？但前文明不知道啊。
诸多因素叠加，最终造成了明明是同一个律者，却对两个文明造成了不一样的影响的情况。
想到这里，朱雨枫的内心也是充满了无奈，如果穆大陆还在……算了，还不如不在，如果穆大陆还在，千人律者往穆大陆宫廷一跑，直接就是一个人类内战开始，内战结束后人与人之间的猜忌也还是不会少。
不管穆大陆沉不沉，千人律者都能对人类社会造成巨大破坏。
前文明……总是只能在两害相权中取其轻啊。
既然已经明确了千人律者出现，那么也的确该采取措施了。
而说到采取措施……人类方位于明处，千人律者在暗处，只这一点，基本上摆在众人面前的就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引蛇出洞，无论是前文明还是现文明，都是一样的。
前文明梅通过以自身为饵，将融合战士主力调离逐火之蛾，以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诱使千人律者现身，虽然梅事后也因此进入了生命的倒计时，但……就事实来说，如果没有梅做出的这种牺牲，千人律者将会一直潜伏下去，最终诱导人类内部分裂消亡。
现文明第一次对千人律者作战也是一样，逆熵他们只能以琪亚娜为诱饵，诱导千人律者将琪亚娜拉入支配剧场，然后借此定位到支配剧场，虽然之后没把千人律者消灭干净就是了……
现文明千人律者最后还是输给了琪亚娜的一波爆发，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它们自己作死造了个大爹出来。
而这一次，察觉了千人律者的出现，那么对应的诱饵又应该是什么呢？
“现在梅已经不再需要孤军奋战，空白之键虽然也能算是人类对抗崩坏的一大利器，但是我想，没有什么比弑神计划更能让千人律者感兴趣的了。”梅比乌斯说到，“不管他们现在究竟知不知道有关弑神计划的事情，我们也确实需要将其公开，稳定一下人心。”
“那我们现在还是要对他们对枫的造谣无动于衷吗？”凯文说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他们在暗处，我们管不到。”朱雨枫说到，“而且就算他们针对的是我，再来几千个也打不过我，所以也没办法用梅当时的计策，以我为诱饵把他们引出来了。”
“不，不是没有可能。”维尔薇看向朱雨枫，“弑神计划……不只是对终焉，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要么干掉终焉，要么干掉我吗？”朱雨枫轻笑了一声，“那可确实是一个分量足够的诱饵啊。”
说到千人律者，除了克莱茵，也难免会想到千劫和伊默尔。
朱雨枫曾经问过千劫，当千人律者这一次再次袭来，他会怎么办。
千劫只是伸出了手，然后用力地握住，说到：“我不管他是什么千人律者百人律者，就算要死，伊默尔都应该战斗到最后死去。”
“我记得我上辈子也是战斗到最后一刻死的才对。”
话音刚落，朱雨枫就感受到来自千劫面具下仿佛能将他剜穿的视线，千劫嗤笑了一声，然后说到：“你……真的以为你死的很光彩是吗？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救下一群根本对你没有作用的家伙，你真的觉得，你死的很光彩是吗？你就跟爱莉希雅那个女人一样，可耻地走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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