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了不起”的斯佩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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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斯佩西四目相对，里贝尔似乎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不是刻意的进行压制，说不定会根据本能，或者内心深处的潜意识之类事物，做出一些举动或者说出一些话语。
不过，终究里贝尔还是理智的。
“说想让我做的事情，是‘养你’什么的...这已然差不多是现状了吧？”
听着里贝尔的话语，面上的期待神情一闪而逝的斯佩西，也在静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哈？硬要说的话，现在应该是类似于雇佣的关系。作为坎普雷特家族承担我一切花销的报酬，我为你们提供精致的梅布莱恩宫廷料理～”
“...我告你哦。”
里贝尔有信心，这场官司一定是他胜诉！
“你什么意思？”
“咳，总之...既然当时我也答应了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提其他的要求。”
“提什么？不如说，我提的要求正好是你正在做到的事情，不应该正中你的下怀？省去了很多麻烦。真是奇怪，我都没有急你急什么？是有什么必须现在解决这些约定的理由？”
“...”
果然这个家伙，是不是意外的很敏锐？
而未等里贝尔找出下一个借口，斯佩西这边反倒像是失去了追问的欲望。
“其实呢，被‘养’着，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这是很久以前，有个奇怪的家伙对我说的。”
就在里贝尔对着斯佩西的前一句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时，斯佩西补了后一句，然后接着说道，
“他用到的词...好像是‘供养’来着？总之，听着也不是特别难听。想必，是因为有斟酌过话语内容的缘故。”
话语间，斯佩西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一些美好的记忆，
“他说，这个世间是不存在，只被供养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人的。哪怕是地位崇高的人，如教皇、国王、领主，他们受到的供养也必须有代价。国王需要维持国家的运转，领主也同样需要保护领民，教皇更是必须绞尽脑汁的维持住教众们的信仰。”
“所以，说到底只是比例上的不同而已。有些人受到的供养是一百，却只需要付出一。有些人则是要付出更多更多...哪怕是作为他人的情人，也需要出卖色相。甚至于，宠物、观赏动物受到的供养，也以取悦主人与客人为前提。”
“世间找不出任何一人，受到的供养的比率与付出，会是真正的一百与零。”
“所以，可以一直被坎普雷特家族所供养的我，就很‘了不起’！”
斯佩西说完这番话语之后，留在脸上的是颇为开怀的笑颜。
“这...虽然也不能说是错误的，但还真是乱七八糟...不如说，你在坎普雷特家族，也并不是完全不需要那所谓的‘付出’的吧？”
总体而言，还是为了家族。
斯佩西被送到坎普雷特家族，可从来不是因为善意或者为了让她变得“了不起”。所以，无论是坎普雷特家族还是菲尔纳家族需要她，需要她的价值的时候，她就必须要有所付出。
“是啊，我当时也只是在想着，‘这矮子到底在说些什么？’，然后，理都懒得理。不过，那家伙倒是挺难缠的。之后还说了些别的，比如那种随意的将我送到别人家的家族，以后完全可以和他们断绝关系和往来。不需要为他们做任何事情。还有...”
如理所应当的“收下”她的坎普雷特家族，也可以不当回事。
只要他还在，他一定会让坎普雷特家族，无法从她身上强制的要求那些“付出”。
斯佩西没有说出后半段的话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毕竟，和一个已经想不起来了的人，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还不如将这些藏在心里，当成只独属于自己一人的秘密。
当初，斯佩西被送到坎普雷特家族的时候，倒也并不是那种刚刚才懂事的特别年幼的年龄。
只是，无论受到了多少的教育和灌输，心中也明白自己作为菲尔纳家族的一员，有些事情是无法逃掉的宿命。但真的就那么突然，那么轻而易举，那么随意的推上马车，被送到一个陌生、远离“家”的地方
想来也是没人可以轻松的适应且接受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斯佩西当时内心中的悲哀、痛苦甚至于绝望。当时，确实是还有些矮的里贝尔，就对她说出了这番话语。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乱来的歪理？
真亏你能说得出来。
你自己知道自己都在掰扯些什么吗？
即使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起初的斯佩西自然是不屑与鄙夷的。甚至于，她还觉得那是里贝尔有什么怪癖，非要享受追求女孩子的那种感觉。又或者，对方只是在说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
嗯...压抑且陌生的环境，确实是容易让人变得尖酸刻薄。
而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发觉的呢
斯佩西有些记不清了。
或许是发现，里贝尔在家族中立场也很微妙的时候？是发现，自己除了需要在里贝尔的“保护范围”之内外，真的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时候？
还是发现，那些用来安慰她的话语真的是不善言辞的少年，绞尽了脑汁才想出来的时候。
斯佩西，凝望着就在她对侧的里贝尔。
所以，自己发现那份力所能及的温柔的时机，真的是太晚了吗？
不过，这也要归咎于，这么多年来她与里贝尔之间，也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能称之为“事件”的过往，没有多少机会让她察觉。
又或者说，身在他人的家族之中，她这么多年真的可以过完全“无事发生”的生活，本就能证明很多事情了。
比起说是自身完全没有价值，斯佩西更愿意相信，里贝尔一直很好的遵守着自己擅自订下的承诺。
这么多年来，她能比任何人都“了不起”，一直在让坎普雷特家族单方面的养着自己，是有人在为她付出代价。
只是
“其实我想了想。与其说，只被供养而不需要付出的人。是世间最‘了不起’，不如说是世间最废，且最榨不出价值的人。而我呢，又不想当这种废人。”
只是，从几年前起，斯佩西就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想那般纯粹的“了不起”下去。
“所以...”
稍微低头积蓄了一下之后，
“所以，我觉得和你结个婚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
面对里贝尔在沉默之中，却不禁微微睁大的双眼。
不免有些慌乱，认为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直白的斯佩西，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毕、毕竟，比起其他方面的付出，只是结个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没有特殊的情况，大多数人总归都是要结婚的嘛。那比起不怎么熟悉的，说不定还会啰啰嗦嗦管这个管那个的莫名其妙的家伙，坎普雷特你的话，还是能凑合一下。”
说完，斯佩西便看到了。
因为她那开玩笑的语气，而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的里贝尔。
“不不不不，我也是有选择的权力的。”
里贝尔摆着手，同样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
哈～说的也是呢——
斯佩西略有失落的垂下了头。
回想起来，一直以来过于“了不起”的她，也没为了被喜欢上而做过什么努力与改变。而且，无论好坏，她与里贝尔之间实在是度过得太过于风平浪静，没有能用来一锤定音的契机。
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应该说，临时的起意之下，便将话题展开到这种地步，才是不应该。
又或者说，这也是自己一直以来“不努力”，“不作为”的一部分体现了吧
只是稍微垂了下头，斯佩西便马上又将头抬了起来，然后神情又如不久之前般凌厉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坎普雷特！和我结婚是没有选择权力的前提下才选的吗？”
斯佩西顺手将手中的小化妆镜扔了出去，正中里贝尔的额头，
“嘁，没有办法。为了让自己不像个废人，我就继续为你们制作那些艺术品般的料理好了——”
“你这已经够得上人身威胁、鲨人预告了！一个月后，法庭见！”
捂着实际上一点头不痛的额头，微微撇开目光不去正视斯佩西的里贝尔，面上看似是玩笑般的笑容，嘴角却挑着一抹无奈的弧度。
曜金商会的据点建筑北侧。
“为什么我在最下面啊！正常怎么想，我都应该是最上面的那一个吧！”
叠成的三人罗汉塔最下端，茉莉恼火的吼道。
“小点声啦茉莉，被发现了要怎么办？我也是想让你在上面的，但你又没有穿墙窥探别人内心的能力对不对？”
穿着一身盔甲，站在一名女童外表的少女肩上，正义小姐硬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
“这和你这家伙在中层有什么关系！梅璐艾塔那个家伙也就算了，你这家伙凭什么！”
“啊—啊啊——今天风声好大...咦？梅璐艾塔小姐怎么这么轻，简直只有看上去的一半。我知道了，都是那位自称厨师的家伙的错！害得我们最近都瘦了好多...”
“你...你你你你...”
“安静！”
陡然，一句厉声的呵斥由上而下传来。
顿时，本来还在吵闹的茉莉和正义小姐，刹那间便噤若寒蝉。
如果，换个别人还没这种感觉。
正是因为梅璐艾塔平日里柔柔软软的，简直像是头上顶着一个花田一般人畜无害到了极致。
于是，她的喝声，比什么事物都有震慑力。
而在无比安静的环境里，梅璐艾塔禁闭着双眼，不时的摇晃着头，透过心象风景来推测着建筑内部发生着的事情。
西侧。
“母亲大人，我看到了！父亲大人在楼上左属第三间房间里！”
“是吗？既然有充足的狙击角度，你不用和我汇报，直接给他一黑箭就好了。”
“母亲大人——！既然都来到了这里，都事到如今，就没必要再说这种违心的话语了。还是想想，怎么用合理的方式破坏这场约会吧。”
天使飘在安托瓦奈特的面前，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耸肩摊手。
然后，就被发出着“哈啊？”这种友善回应的安托瓦奈特，单手钳住了脑袋。
“痛痛痛痛痛痛！”
天使悲鸣着。
“还不是你非要拉着我来。”
安托瓦奈特轻哼着，挑着眉说道。
而以往，这样的姿态即使称之为娇嗔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此刻
简单来说，现在的安托瓦奈特并不是“安托瓦奈特”，而是托安。也便是说，在圣物“百面”生效的现今，无论内在如何，她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身高拉低，身宽拉长，体型球化面容憔悴的查理亲王。
“说得我好像拉得动母亲大人...”
开始嘀咕的天使还没嘀咕完，就被托安一瞪，悻悻的闭上了嘴。
“总之，现在的关键，是引起一场骚动之类的事情。让父亲大人走出建筑。在我们的目光顾及不到的地方，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跟着来了这里...”
与激动的天使相对，安托瓦奈特只是深陷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想到了！如果‘银之歌姬’，突然在这里开始突击演唱会，一定会...”
即使安托瓦奈特是托安模式也没有关系！
因为...大街的中心，很突兀的立着一团从里贝尔的宅邸跟到现在的灌木丛。
有时，天使也会担心。
她的这位小姨，真的没问题吗？
“一定会什么？你以为，我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
听着天使不靠谱的提案，安托瓦奈特又开始钳起了天使。
而天使虽然又开始了悲鸣，但是她却痛并快乐着。
因为...因为她的母亲大人，绝对是由于父亲大人出轨跑去和其他女人约会，才心情这般暴躁！
东侧。
前发依旧竖向天空的依文娜，一脸平静的将双手搭在一旁的莱莎的肩上。
“莱莎姐姐，你应该很习惯被里贝尔发火了吧？”
“诶？”
人言否？
“不，也不一定会到那种地步。因为，这栋建筑突然烧起来，里贝尔应该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诶——？”
发出尖声之余，莱莎只想问问自己的好妹妹，她这句话又有几成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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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斯佩西四目相对，里贝尔似乎短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间，他觉得自己不是刻意的进行压制，说不定会根据本能，或者内心深处的潜意识之类事物，做出一些举动或者说出一些话语。
不过，终究里贝尔还是理智的。
“说想让我做的事情，是‘养你’什么的...这已然差不多是现状了吧？”
听着里贝尔的话语，面上的期待神情一闪而逝的斯佩西，也在静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
“哈？硬要说的话，现在应该是类似于雇佣的关系。作为坎普雷特家族承担我一切花销的报酬，我为你们提供精致的梅布莱恩宫廷料理～”
“...我告你哦。”
里贝尔有信心，这场官司一定是他胜诉！
“你什么意思？”
“咳，总之...既然当时我也答应了这件事，你完全可以提其他的要求。”
“提什么？不如说，我提的要求正好是你正在做到的事情，不应该正中你的下怀？省去了很多麻烦。真是奇怪，我都没有急你急什么？是有什么必须现在解决这些约定的理由？”
“...”
果然这个家伙，是不是意外的很敏锐？
而未等里贝尔找出下一个借口，斯佩西这边反倒像是失去了追问的欲望。
“其实呢，被‘养’着，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这是很久以前，有个奇怪的家伙对我说的。”
就在里贝尔对着斯佩西的前一句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时，斯佩西补了后一句，然后接着说道，
“他用到的词...好像是‘供养’来着？总之，听着也不是特别难听。想必，是因为有斟酌过话语内容的缘故。”
话语间，斯佩西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一些美好的记忆，
“他说，这个世间是不存在，只被供养而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人的。哪怕是地位崇高的人，如教皇、国王、领主，他们受到的供养也必须有代价。国王需要维持国家的运转，领主也同样需要保护领民，教皇更是必须绞尽脑汁的维持住教众们的信仰。”
“所以，说到底只是比例上的不同而已。有些人受到的供养是一百，却只需要付出一。有些人则是要付出更多更多...哪怕是作为他人的情人，也需要出卖色相。甚至于，宠物、观赏动物受到的供养，也以取悦主人与客人为前提。”
“世间找不出任何一人，受到的供养的比率与付出，会是真正的一百与零。”
“所以，可以一直被坎普雷特家族所供养的我，就很‘了不起’！”
斯佩西说完这番话语之后，留在脸上的是颇为开怀的笑颜。
“这...虽然也不能说是错误的，但还真是乱七八糟...不如说，你在坎普雷特家族，也并不是完全不需要那所谓的‘付出’的吧？”
总体而言，还是为了家族。
斯佩西被送到坎普雷特家族，可从来不是因为善意或者为了让她变得“了不起”。所以，无论是坎普雷特家族还是菲尔纳家族需要她，需要她的价值的时候，她就必须要有所付出。
“是啊，我当时也只是在想着，‘这矮子到底在说些什么？’，然后，理都懒得理。不过，那家伙倒是挺难缠的。之后还说了些别的，比如那种随意的将我送到别人家的家族，以后完全可以和他们断绝关系和往来。不需要为他们做任何事情。还有...”
如理所应当的“收下”她的坎普雷特家族，也可以不当回事。
只要他还在，他一定会让坎普雷特家族，无法从她身上强制的要求那些“付出”。
斯佩西没有说出后半段的话语，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毕竟，和一个已经想不起来了的人，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还不如将这些藏在心里，当成只独属于自己一人的秘密。
当初，斯佩西被送到坎普雷特家族的时候，倒也并不是那种刚刚才懂事的特别年幼的年龄。
只是，无论受到了多少的教育和灌输，心中也明白自己作为菲尔纳家族的一员，有些事情是无法逃掉的宿命。但真的就那么突然，那么轻而易举，那么随意的推上马车，被送到一个陌生、远离“家”的地方
想来也是没人可以轻松的适应且接受的。
大概是察觉到了斯佩西当时内心中的悲哀、痛苦甚至于绝望。当时，确实是还有些矮的里贝尔，就对她说出了这番话语。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乱来的歪理？
真亏你能说得出来。
你自己知道自己都在掰扯些什么吗？
即使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起初的斯佩西自然是不屑与鄙夷的。甚至于，她还觉得那是里贝尔有什么怪癖，非要享受追求女孩子的那种感觉。又或者，对方只是在说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
嗯...压抑且陌生的环境，确实是容易让人变得尖酸刻薄。
而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发觉的呢
斯佩西有些记不清了。
或许是发现，里贝尔在家族中立场也很微妙的时候？是发现，自己除了需要在里贝尔的“保护范围”之内外，真的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时候？
还是发现，那些用来安慰她的话语真的是不善言辞的少年，绞尽了脑汁才想出来的时候。
斯佩西，凝望着就在她对侧的里贝尔。
所以，自己发现那份力所能及的温柔的时机，真的是太晚了吗？
不过，这也要归咎于，这么多年来她与里贝尔之间，也确实没有发生过什么能称之为“事件”的过往，没有多少机会让她察觉。
又或者说，身在他人的家族之中，她这么多年真的可以过完全“无事发生”的生活，本就能证明很多事情了。
比起说是自身完全没有价值，斯佩西更愿意相信，里贝尔一直很好的遵守着自己擅自订下的承诺。
这么多年来，她能比任何人都“了不起”，一直在让坎普雷特家族单方面的养着自己，是有人在为她付出代价。
只是
“其实我想了想。与其说，只被供养而不需要付出的人。是世间最‘了不起’，不如说是世间最废，且最榨不出价值的人。而我呢，又不想当这种废人。”
只是，从几年前起，斯佩西就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想那般纯粹的“了不起”下去。
“所以...”
稍微低头积蓄了一下之后，
“所以，我觉得和你结个婚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
面对里贝尔在沉默之中，却不禁微微睁大的双眼。
不免有些慌乱，认为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直白的斯佩西，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毕、毕竟，比起其他方面的付出，只是结个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没有特殊的情况，大多数人总归都是要结婚的嘛。那比起不怎么熟悉的，说不定还会啰啰嗦嗦管这个管那个的莫名其妙的家伙，坎普雷特你的话，还是能凑合一下。”
说完，斯佩西便看到了。
因为她那开玩笑的语气，而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的里贝尔。
“不不不不，我也是有选择的权力的。”
里贝尔摆着手，同样用轻松的口吻说道。
“...”
哈～说的也是呢——
斯佩西略有失落的垂下了头。
回想起来，一直以来过于“了不起”的她，也没为了被喜欢上而做过什么努力与改变。而且，无论好坏，她与里贝尔之间实在是度过得太过于风平浪静，没有能用来一锤定音的契机。
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应该说，临时的起意之下，便将话题展开到这种地步，才是不应该。
又或者说，这也是自己一直以来“不努力”，“不作为”的一部分体现了吧
只是稍微垂了下头，斯佩西便马上又将头抬了起来，然后神情又如不久之前般凌厉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坎普雷特！和我结婚是没有选择权力的前提下才选的吗？”
斯佩西顺手将手中的小化妆镜扔了出去，正中里贝尔的额头，
“嘁，没有办法。为了让自己不像个废人，我就继续为你们制作那些艺术品般的料理好了——”
“你这已经够得上人身威胁、鲨人预告了！一个月后，法庭见！”
捂着实际上一点头不痛的额头，微微撇开目光不去正视斯佩西的里贝尔，面上看似是玩笑般的笑容，嘴角却挑着一抹无奈的弧度。
曜金商会的据点建筑北侧。
“为什么我在最下面啊！正常怎么想，我都应该是最上面的那一个吧！”
叠成的三人罗汉塔最下端，茉莉恼火的吼道。
“小点声啦茉莉，被发现了要怎么办？我也是想让你在上面的，但你又没有穿墙窥探别人内心的能力对不对？”
穿着一身盔甲，站在一名女童外表的少女肩上，正义小姐硬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
“这和你这家伙在中层有什么关系！梅璐艾塔那个家伙也就算了，你这家伙凭什么！”
“啊—啊啊——今天风声好大...咦？梅璐艾塔小姐怎么这么轻，简直只有看上去的一半。我知道了，都是那位自称厨师的家伙的错！害得我们最近都瘦了好多...”
“你...你你你你...”
“安静！”
陡然，一句厉声的呵斥由上而下传来。
顿时，本来还在吵闹的茉莉和正义小姐，刹那间便噤若寒蝉。
如果，换个别人还没这种感觉。
正是因为梅璐艾塔平日里柔柔软软的，简直像是头上顶着一个花田一般人畜无害到了极致。
于是，她的喝声，比什么事物都有震慑力。
而在无比安静的环境里，梅璐艾塔禁闭着双眼，不时的摇晃着头，透过心象风景来推测着建筑内部发生着的事情。
西侧。
“母亲大人，我看到了！父亲大人在楼上左属第三间房间里！”
“是吗？既然有充足的狙击角度，你不用和我汇报，直接给他一黑箭就好了。”
“母亲大人——！既然都来到了这里，都事到如今，就没必要再说这种违心的话语了。还是想想，怎么用合理的方式破坏这场约会吧。”
天使飘在安托瓦奈特的面前，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耸肩摊手。
然后，就被发出着“哈啊？”这种友善回应的安托瓦奈特，单手钳住了脑袋。
“痛痛痛痛痛痛！”
天使悲鸣着。
“还不是你非要拉着我来。”
安托瓦奈特轻哼着，挑着眉说道。
而以往，这样的姿态即使称之为娇嗔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此刻
简单来说，现在的安托瓦奈特并不是“安托瓦奈特”，而是托安。也便是说，在圣物“百面”生效的现今，无论内在如何，她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身高拉低，身宽拉长，体型球化面容憔悴的查理亲王。
“说得我好像拉得动母亲大人...”
开始嘀咕的天使还没嘀咕完，就被托安一瞪，悻悻的闭上了嘴。
“总之，现在的关键，是引起一场骚动之类的事情。让父亲大人走出建筑。在我们的目光顾及不到的地方，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跟着来了这里...”
与激动的天使相对，安托瓦奈特只是深陷在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我想到了！如果‘银之歌姬’，突然在这里开始突击演唱会，一定会...”
即使安托瓦奈特是托安模式也没有关系！
因为...大街的中心，很突兀的立着一团从里贝尔的宅邸跟到现在的灌木丛。
有时，天使也会担心。
她的这位小姨，真的没问题吗？
“一定会什么？你以为，我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
听着天使不靠谱的提案，安托瓦奈特又开始钳起了天使。
而天使虽然又开始了悲鸣，但是她却痛并快乐着。
因为...因为她的母亲大人，绝对是由于父亲大人出轨跑去和其他女人约会，才心情这般暴躁！
东侧。
前发依旧竖向天空的依文娜，一脸平静的将双手搭在一旁的莱莎的肩上。
“莱莎姐姐，你应该很习惯被里贝尔发火了吧？”
“诶？”
人言否？
“不，也不一定会到那种地步。因为，这栋建筑突然烧起来，里贝尔应该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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